当人类纪元翻至二十世纪,一切与过往千年迥然不同。不破就不立,一场关乎未来的大戏就此揭幕。
身未动,心已远——任何一场时代的变革,总是伴随新思潮而始。在这种潮流的顶端,便是人们对未来的热衷。未来与超越,这个绵延久远的话题从未像二十世纪初这样热门,而一身兼有机械与动力之美的汽车,首当其冲地卷入了这股浪潮。
流线小试牛刀
1930年代,原属空气动力学专业名词的词汇:“流线型”开始进入普通民众的视野。站在今天的角度看,流线型的最大魅力,正在于它是一种与此前截然不同的形制。它充满未来主义的梦幻色彩,给身处大萧条时代的人们希望与解脱。
在艺术上,它用象征主义的手法颂扬“速度”这一时代精神,在技术上,它代表着最新科技的制造工艺与成型技术。这双重身份让流线型成为代表未来的设计符号,疾驰的汽车固然可以是流线型的,静止的冰箱、面包机甚至是订书机又何尝不可以是流线型的?
很快,“泪滴”造型成为那些品牌们大力推崇的设计风格。地面上,像德拉哈耶、塔尔伯特- 拉戈、布加迪、杜森伯格这样的豪车品牌无不以车身珠圆玉润的曲线为卖点;在空中,齐柏林飞艇与波音、道格拉斯飞机也一样以简洁线条取胜。
不过奔向未来也需要付出代价。1934年,完全按照空气动力学原理设计的克莱斯勒“气流”(Chrysler Airflow)因为过于标新立异,被消费者直接否定,很快退出了市场。
但是“气流”虽死,未来主义精神不死,紧随美国人脚步,捷克人推出了自己的流线型杰作太脱拉T87,这款拥有招摇尾鳍的设计充满科幻味道,像是从未来穿越而来,很多人视之为1930年代最杰出的设计。
虽然因为大战爆发,像太脱拉之类品牌本身的辉煌转瞬即逝,但流线型设计却被继承了下来,并在未来大行其道。日后名满一时的甲壳虫,其实就继承了这魅力无穷的流线型设计,可算是未来主义坠入凡尘的遗音与回声。
摹画梦境与美梦成真
“气流”的失败给汽车设计界敲响了警钟,消费者并没有准备好一步到位应对车辆外形的激烈变化。在通用的哈利· 厄尔正看来,如果消费者还没有准备好,那么给他们一个台阶,造一个堪为范例的模型出来,这就是1937年Y-Job的诞生由来。
令人耳目一新的流线造型、连续曲面、隐藏式大灯、电动车窗、水平水箱护罩、电动活动顶篷……这些日后人们看来再平常不过的装配与设计,在当时可谓惊世骇俗。但到了1950年代,这些设计已经被广泛应用,甚至被超越。这就是哈利· 厄尔的成功之处:相比于车身的设计本身,他提出了一个全新的理念,就是概念车。概念车的最大意义,正是为未来建立新道路。
如果说二战前的Y-Job是描绘未来图景的美梦,那战后问世的雪铁龙DS就是梦想照进现实的成功范例。1955年的巴黎车展上,闪亮登场的它在15分钟内就赢得了743份订单,整个车展期间更达到了一万两千份之巨。
它的成功之处在哪里?其实正是先把未来概念炒热大卖。意大利雕塑家贝尔托尼设计的优雅车身下,是盘式制动、液气联动悬架和半自动变速箱等一系列在量产车上还不曾得到广泛应用的先进技术。超凡脱俗,车如其名——DS 的本意取自法语的“女神”,正是给人营造一种意境:意象中高不可攀的设计,却可以下订单买到它。化梦为真,也许正是未来主义最迷人之处。
致敬苍穹之旅
从战争中走过的人们对能力惊人的飞行器记忆犹新,于是飞机元素顺理成章被引入汽车设计。这其中,通用的概念车力作“火鸟”(Firebird)可算是美式未来派思维的代表。机翼、战斗机座舱顶篷、尖锐的车身造型,还有喷气式发动机一般的进气口,设计思维真是一目了然。而夸张的外表下,科技创新更让人瞩目。燃气轮机动力、玻璃纤维或全钛车身、率先引入的电子控制系统,这些先进技术日后被众多量产车锁继承。
美国人在设计上讲求现代感、超现实感和科技感,走的是太空路线,而以意大利人为代表的欧洲设计则在此基础之上走得更灵动,更优雅。博通设计的阿尔法罗密欧BAT 系列就是这一风格的产物。
从科技上来说,1953年至1955年亮相的这批划时代概念车,已经把空气阻力指数降低到了0.19,但车身上更多信息,并不是干巴巴的数据能完全概括的。让空气阻力和涡流下降的,是浑然天成的流线外观。
随着BAT系列由5发展至9,那些不可思议的曲面愈来愈神秘莫测,在圆润的翼片映衬下,整个车体仿佛是一只神秘莫测的魔鬼鱼,轻轻搅动着空气,展现出动中有静的优雅。
力与美的结晶
1968年春末的一个早上,坐在杂乱的设计台前的保罗·马丁(Paolo Martin)突然灵感乍现,寥寥数笔设计出了全世界最疯狂的梦幻车辆,就是被后人熟知的法拉利512s Modulo。
保罗·马丁的这一不羁之作受到了位高权重的设计师大佬塞尔吉奥·宾尼法利纳(Sergio Pinifarina)的质疑,以至于耽搁了一年,保罗·马丁才开始尝试制作模型。模型拿回来之后,塞尔吉奥嘲讽它为“怀孕的自行车”;幸好设计师坚持己见并执着地数易其稿,这辆伟大的概念车才终于没有胎死腹中。
512s Modulo只有两个连贯而完整曲面,在腰线部分合二为一。这水平的腰线与其说是分割,不如看作是两个曲面的结合位置。头灯做成隐藏式,车窗大而平滑,没有接缝,且一直延伸至腰线处;任何装置都没有打破曲面的完美拱形。
虽然这款概念车的高度不足一米,但拱形给人以崇高的通感,轻盈和暴力并不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力量和体量就此合二为一。从某种角度说,Modulo展现的是不一样的未来主义,更具有锐度的现代感,更强烈的速度感,足以令观者心潮澎湃。
动力推动未来
就汽车而言,造型的未来主义仅只是表象,真正的前卫,更源自其内心——也就是驱动汽车行驶的动力。1928年,弗里茨·冯·欧宝(Fritz von Opel),欧宝汽车创始人的孙子,做了一些有钱任性的事情。他在较为传统的汽车背后捆上6支火箭作为推进器,造出了世界上第一辆火箭车,并在自家的测试赛道上跑出了75公里的时速。
此后火箭的数目逐渐提升到12支、24支、30支。他本人亲自上阵,在公共赛道上一试身手。日后他回忆道:“我每踩下一次点火踏板,身后就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把我抛向前方,仿佛是解脱一般。
在他对这种疯狂动力测试失去兴趣之前,最高的纪录被刷到每小时256公里,观看演示的数千名观众为此激动不已。时人这样写道:“谁也无法否认,我们进入了一个新时代。欧宝的火箭车是通往征服太空时代的第一步。”事实上,这个冒险家为世人揭示了未来的可能性,这种精神的力量比任何火箭都要来得猛烈。
跟火箭车相比,进入原子时代的人们有了更惊人的创意。1957 年,福特公司推出一款概念车Nucleon,它最让人们激动的原因在于,驱动汽车的将是核能。Nucleon采用铀-235作为核燃料来产热,带动水蒸气轮机工作,而这些水蒸气不会被排放出去,它们会被冷凝回液态,重新利用。车载的两台蒸汽轮机一台带动汽车运动,而另一台用于驱动电动机。据估算,这车开上8,000公里都不需要再添加核燃料。
这个看上去很美的设计,却完全忽视了安全性。一块薄薄铁板该如何防御核泄漏和核辐射?它能方便安全地添加核燃料吗?这些问题没有解决前,核动力汽车是很难有市场的。比起前面所说那些真真切切跑起来的车子,Nucleon 像是一场未竟的梦。
其实,竟或未竟,有梦才美。科技就是人类最美的梦境,这就是未来主义的内涵。在这条前路漫漫的大道上,人们已经走过了那么久,也一定会再走下去。未来主义还能给汽车,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些什么,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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